我终于好好写了一次曹荀!
不过写出来之后发现变成了曹老板的回忆向……还是个鬼故事,时间线设定也很迷……反正开心就好(?)
写惯了玄亮,对他们两个的人设不太熟悉,所以ooc到火星,私设如小行星带
如果你能接受这些就往下看吧。
顺便求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(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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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
魏王府里最近流言不断。
仿佛要暂时遣散浓郁的快要使人窒息的气氛似的,侍人们闲来无事就喜欢聚在一起,低声聊一些身边发生的事情。
“大王最近头疼得有时候连起都起不来了,”一个近侍刚换班休息,就凑了过来,“还经常在晚上自言自语,我站在门外一动也不敢动!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,前两天大王还莫名其妙地就打翻了东西,你说说,这算什么事?”
“听说将死之人都会喜怒无常,大王不会——”
“小声点别被人听见!要不然死定了……”
一群人顿时警惕起来,看了看四周,然后彼此挨得更近,以听清更小的声音。
“话说之前大王不是还好好的吗,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厉害?”
“说得也是,最近也没什么事发生啊……”
“难不成,”其中一个人面色沉重,“是……撞见了……鬼神?”
“哎呀!”年轻胆小的听到这句话不禁吓得惊叫一声,差点引来了不远处的侍卫。众人怕惹出什么事来,只好散去各做各的事。
(2)
曹操的病的确越来越重了。
最近他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,在剧烈的疼痛中,这种感触尤为强烈。
不,周围的一切都……孤不能就这么睡下。
一开始是灯火熄灭了也不敢阖眼,后来就演变为根本睡不着,有时直到三更还无法安眠。
他十分清楚,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一日不如一日。年过花甲,不服老大概是不行了。
案旁的熏炉上飘出缕缕云烟,然后被指尖拂起的微风打散,化入空中不见。
心如乱麻,但不知为何会如此。手中拿起简牍,停顿许久又只好放下。
“把门打开。”他对侍从说。
暮光从门外透进来。
曹操没来由地以为外面会下雨。可是直到一阵凉风吹进来钻进袖口,他才想起这个季节不下雨。
心思因为这阵风而重归清明。为什么会想起雨来呢?难道是以前的某个傍晚也下过一场雨?
曹操不明白。他思考着,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发愣。太阳愈发西斜,直到他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跫声,以为是哪个大臣求见,这才回过神来。
可是没有一个人。
大概是有仆从在走路吧。他想。
(3)
曹操终于想起来是哪天的傍晚了。
面前的珠旒微微晃动,细密的痛感涌来,或者说,是有一种轰鸣。
记忆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。在举行典礼的那天……
当他立于百官之前时,也有过一丝不安之感。室内熏香的烟雾似是在微微颤抖,众人的鬓间、手心里,都结了几滴汗珠。
如今想来,倒是不解,为何自己会记得这么多细节?
当时还发生了什么?好像是门外多了一个人影……
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确看到了人影。
那人只是站在门外,在云烟朦胧中不甚清楚。穿着一身庄重的朝服,头是侧着的,像是在看外面的风景。
而后,在那天傍晚下了一场雨。虽为仲夏,可那雨却也像云烟一样,轻飘飘地落在地上,在地面贴着一层水雾,把人的情绪都凝固起来,不得喘息。
天地都被褪了一层颜色。
焦灼,焦灼。雨没有带来凉爽,反倒更加燥热。曹操不停踱步,仿佛是在这里等谁造访。
可是没有一个人。
直到雨停了,屋檐吞下了最后一缕夕阳,他立于门后,迟迟不肯离去。
可是仍然没有一个人。
(4)
又是漫无边际的深夜。
曹操躺在榻上,睁着眼。身旁只有冰冷的锦衾。
最近身体终于略有起色。他自觉有些困意,于是索性把被子拉到胸口,然后放任自己的精神松弛、沉寂。
熟睡之前的人总是会在意识游离间想到些东西。耳边开始变得嘈杂,混着外面更漏的声音,哒……,哒……,就像把身边所有人的言谈都搅和在了一起。
渐渐地,中间抽离出了什么。那是他前段时间视察时听到的民谣。
“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——”
“羹饭一时熟,不知贻阿谁——”
不知贻阿谁……
孤想到的……是谁呵?
一片混沌中渐渐映出一个云烟似的身影。衣装面容模糊不清,可是曹操知道他在看着自己。良久,那身影微微颔首,道:“明公。”
而后就是漆黑的屋顶。
曹操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。幸而这点声音没有被屋外的侍从听到。他缓了会儿,把神思从刚才的梦境里拉拽回来。
为什么会来孤的梦里呵……
又有一缕风从他的手心溜走。门是关上的,窗户也没有打开。
(5)
熏炉中散出的云烟慢悠悠地在空中盘桓。前来议事的大臣们刚刚离开,室内顿时变得清冷。
一时有些不习惯。曹操想,大概是他总是过着纷繁的日子。
幼时的他是孤独的,那段放浪无羁的……
那时的他明白没有人会理解自己,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那份孤独。直到世人亲眼见他屡立功勋,亲眼见他一点点积攒自己的势力,而后成为一方霸主,直到……
回忆兜兜转转,最后还是离不开那一个中心点。
他曾经很喜欢的在大营里散步,和将士们闲谈,仿佛已是相识多年的兄弟。可是他也总会记得在许都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,那是和军中的高昂或沉重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感受,只要想起他,悬得再高的心都会踏踏实实地落下来。
在外出征时曹操总喜欢给他写信,讲讲最近的战况,偶尔也会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。而后想象他看到这些内容笑了笑,用指节分明的手提笔给自己回信。
他总是公事公办,信里从来没有提过其他的。曹操曾经因此和他说:“文若你太严肃了,和孤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讲?”而他闻言也只是笑笑。
不过之后,回信的简牍背面有时可见几句闲话了。
(6)
统一中原之后,自己几乎就没有感受过所谓的“孤独”。
在烽火连天的世间,他已踏上高台睥睨天下众生。
人们常说这样的人是孤独的,但是曹操从未觉得。
因为他知道有个人会一直在他身后,不会离开。
不论何时,曹操总喜欢拉着荀彧谈战略论治道,一直到天黑也不舍得放他回去。两个人相谈甚欢,再发觉就已经是就寝的时间了。
曹操也喜欢与他同榻而眠。荀彧是极安静的,一动不动地平躺在榻上,散着淡淡的香。曹操总爱握住荀彧的手,试图把那温凉的手握得再暖和一些,荀彧也默默地,任由他那么做。
曹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早已超出了君臣之谊。他也似乎没来由地相信荀彧,相信他对自己的情谊一样深重。
这种相信一直到……建安十七年。
他猜不到荀彧说出“不宜如此”时是什么神情。但是在他此后很久一段时间的梦境中,常能看到荀彧冷冷的,夹杂着阴翳的目光。
他想问一句为什么,却始终说不出口。
(7)
到后来,荀彧因病留在了寿春。
曹操依旧总是轻易地想起他,但是再也没有提笔给他写信。
他曾经想派人送去些什么表示安慰,可是手刚抬起来准备命令,就又放下了。
荀彧是个君子,一个清冷高傲的君子。
所以他就永远留在了寿春。
曹操抚摸着冰冷的木与漆上刻着的他的名字,仿佛正在抚摸他的面颊。
曹操推开他生前住着的宅邸的门,听旁人说那荀令死时面色苍白,是忧郁过度而逝。
可是偏偏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忧思,为什么死。
案上的砚里有皲裂的墨,架上放着的熏炉蒙着厚厚的尘灰。地上还有一堆凌乱的竹简,大都已经烧毁,还若有若无地飘着云烟,只有极少的幸免于难。
曹操把残余的竹简一片一片拾起来,用衣袖蹭掉炭灰,仔细辨认,才发现这都是以前自己写给他的信。
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,就像荀彧只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,是死是活没有任何意义一样。
直到后来有一天魏公与众臣商议完事务,“文若留步”四个字刚要说出口,自己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在了。
那是在他多年的繁盛之后,第一次感到孤独。
没人看见他到底有没有流泪。
(8)
已然过了许久,甚至曹操已经在自己的记忆中走完了一遭,依然没有一个人到来。
他开始对着案上的熏炉自说自话,语气就像有谁在听着一般。
“孤称王的那天,是你来了吗……还是说,它只是孤的幻觉……”
“或者是你一直记恨着孤,所以连看都不肯来看孤一眼……”
“文若啊……”
熏炉上的袅袅云烟轻盈地升起来,隐约透出敞开的门外透进来的暮光,又好像隐约走进来一个云烟似的人影。
面前的珠旒使他的目光一时无法聚焦,于是那人就在一片模糊中慢慢走进。
熏炉中飘出的香气愈发重了。
“明公,”那人行了一礼,“许久不见。”
曹操抬起手,握住了他一同伸来的手。熟悉的温凉触感传来,他想张口,却久久,久久不知该发出什么音节。
他站起身来,华贵的衣裳蹭过案角,手却一直没有松开那云烟萦绕。
他凝望着在梦里见到过千百次的眼睛。儿那双眼睛也同样凝视着他。那目光中隐藏的到底是什么?曹操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(9)
外面开始下起细密的雨,混着仅存的微弱暮光,像是给天地都褪去一层颜色。
等到曹操再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瘫坐在席上不知过了多久。
熏炉上的最后一缕云烟散在空中,没有多停留一毫。
他叫侍人再换上香料,又有人过来添了灯火。火光映照在案上,有什么东西的轮廓若隐若现。
曹操低下头去仔细辨认。似乎是这上面写了几个字,连墨迹都没有干透。
可惜这张案是玄色的。他再努力去看,也终究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字。
忽而嗅到了一点异样的气味。他抬起头扫视了一遍室内,停顿须臾,然后直接把熏炉推了出去。
它被摔到地上,没有碎,但里面的香料都洒了出来,燃着死气沉沉的烟。
“是谁擅自换了香?”
侍从们战战兢兢地仆在地上。其中一个缓慢地抬头,用颤抖的声音说:“有一味香用尽了,还没来得及去配,于是只能……”就不敢再继续往下说。
他们把头贴在地上,等待着魏王的处罚。
可是魏王良久才道:“把熏炉撤下去吧。”
语气像是在与一位故人诀别。
所有人都退了出去,最后一个侍人阖上门,余光里看见他们的大王坐在案前,好似在等着谁。
可是没有一个人。
后来魏王府里传开了流言,说只是下了一场小雨,大王却在那之后头痛欲裂,一病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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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很想写出那种像是抑郁了一样的文字,不知道有没有达到我的预期…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
说点闲话。我们的语文作业又有周记了,所以以后小号那边可能就会有沙雕更新,但是这边……我尽力吧
虽然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中秋节可是我并没有写贺文,快乐。明天大概也没有时间写,作业多得很。
不过可能国庆会试着写写吧。(咕咕预警)